2)第19章 痛觉_文青是不是种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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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的麻木。

  胸前的肌肉组织这时像都不属于他了似的,木然的像一块嵌在胸口的板子。

  他要做的是胸腔穿刺。

  穿刺点在肩胛下7~9肋间或腋中线相当6、7肋间。

  平时一贯的是用来查肺炎的,可以抽出气体治疗气胸,也可以抽出胸膜腔内炎性渗出液,或注入药物以治疗胸膜炎,解除呼吸窘迫症状。

  抽出的液体可作化验,也能进行细菌培养。

  这些是白安在电脑上查到的资料。

  然而,亲眼见到、和感受到的,是那些干涩僵硬的学术性文字叙述,所全然无法概述的。

  即使打了麻药。

  当感觉有些恍惚的白安,亲眼看着那根粗且长的针管森森然的扎进他胸口的皮肤时。

  他绷紧了身体,关节的骨骼因太过用力的压抑而咯咯作响,牙齿狠狠的咬着护士早已放在他口中的毛巾,厮磨着发出钝痛的呜咽。

  白安盯着龟速推进的针管,满脑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觉,便只余大片大片的空白。

  他似乎第一次懂得了,什么叫做度秒如年。

  最后,就算是东北大老爷们,也不由猛地得一声嚎了出来,响亮犹如绕梁不绝,惨的吓坏了整个走廊的人。

  等到结束时,口里的毛巾都被他磨烂了。

  之后的白安,是在护士姐姐们不忍又心疼的小心伺候下,奄奄一息的被抬回病房的。

  小月月和张老爷子都被吓了一跳。

  白安脸色苍白的在被窝里睡过去,一向大嗓门的张老爷子话都不敢说了,连他喝水的保温杯都轻拿轻放。

  小姑娘远远的看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的靠近。

  她总是住院,身体没什么力气,脚步还有些蹒跚,一个人从窗边挪到对她来说很有些远的门口,却意外的没发出一点儿声响。

  小月月轻轻的扒在白安枕头边,眼睛盯着他,静静的、空空的眨了眨。伸出手,想要碰一下他闭着的眼睛,却悠的又缩回来。

  她盯着白安苍白得不见血色的面颊,像是有些伤心的,不可见的瘪了瘪嘴儿,又伸出手,学着她的母亲平时安抚她的动作,轻轻地,柔柔的,抚摸了一下男孩的脸。

  这时,厕所里的月月父亲出来了,看着这情状,急忙上来一把抱起小姑娘,轻手轻脚的走远了几步。

  这个年轻的父亲严肃起脸,压低声音对孩子叮嘱道:“月月,不要在哥哥睡着的时候吵哥哥,知道吗?”

  小月月点了点头,扒在父亲的肩膀上,也不管他继续说教“要不然哥哥会不喜欢你的”这样的话,就这么安静的,继续盯着白安看。

  这个内向的孩子,其实知道得比人想象的要多。

  生病的苦楚不止在白安身上犹如催人成长的魔,小月月也一样,病痛与寂寞,让她什么都懂。

  这场白色的光阴承载了太多故事,日夜催人老。

  每一个人的每一段时间,都写着或绝望或希望的沧桑。

  无论年轻、苍老、孤独还是幸福,世间百态,都以最真诚又最尖锐的姿态直接铺陈在病痛者的面前。

  让人和着生与死的感受,一目了然的刻在脑里、沉在心中,铭记一辈子。

  PS:不要问风楼为什么把穿刺的过程和感受写的这么详细。

  风楼现在就告诉你。

  因为风楼亲眼见过。

  无论张老爷子,还是小月月,都有原形。

  都是风楼曾经亲眼见过、相处过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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