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水榭,中间隔着幔帘。
影影绰绰地看不清人影,但说话声是能听到的。-本文晋江文学城
我眯着眼望着封家未嫁的几个姑娘家低声细语,脸上含春的模样,乐得看戏。
赏了一阵月,吟了一阵诗词,云溪的诗词倒是获得了一片喝彩,我是分不清好坏的,只慢慢地斟着甜得如蜜的果酒慢慢喝着,忽略其他的,小风吹着,空气中荷香暗浮,倒也惬意。
有些萤火虫飞了过来,一闪一闪的,如飘在空中的小灯笼,那些小姐们娇笑着,用扇子扑下萤火虫,一叠声唤丫鬟们拿纱袋来装,说不出的温香软语,娇憨可爱。
便有人提议,用萤火虫来作诗,封家三小姐封嫣春因将萤火虫比作“掌中星”广获称赞,正得意之时,转头看见我,便向我笑道:“颜姑娘,你也做一首罢。”
我伸手捏了一只萤火虫,摇头道:“我不会作诗,在我眼里,花就是花,树就是树,月亮就是月亮,萤火虫就是萤火虫,天生万物而已,每天要做的活计一堆,没有那个闲情和心思做这些东西。”
周围静了一静,我抬起被很具欺骗性的甜蜜果酒醉得有些迷糊的头,迷惑地看了看大家,对上封嫣春有些恼怒的目光,不由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。回到院里,我有些奇怪地问云溪,为何我说了那句话时,众人的眼神有点奇怪。
云溪掩嘴轻笑,点着我的头道:“你呀,人家是拿萤火虫拿月亮作诗,你却说出那句话,不是暗指她们闲得没事做,无病呻吟吗?”
我歪着头想了想,摇了摇头,一句话也能延伸出那么多意思,真是莫名其妙,打了个呵欠,一歪身子扑在枕上,含含糊糊地道:“云溪,我想明天回去。”
云溪沉默了一会儿,眼中神色变幻,终究一笑:“好!”
我看着她,叹了口气,心里有一丝黯然,一丝微凉。
第二天,我向封其俊表达了要回家的意思,封其俊虚留了几句,唤人准备丰厚的礼品,有首饰、布匹、金银锞子等物,我忙辞谢,还是准备了一箱子的礼品,不过金银、布匹等辞了许多,只留了些药品、糕点等物。
封家原要派人送我回家,但我听说封家是有商队在双湘郡和宁郡往来的,为省麻烦,便要跟商队一块儿行路。-本文晋江文学城
辞别眼睛红红的云溪等人,我坐上马车,往商行行去。
却见有人从斜边巷里奔出来唤道:“阿喜姑娘,我家公子请您过去一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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