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人去查查。”
他打了几个电话出去，然后站在窗边，沉默地抽完了一根烟。
就在他燃起第二根烟的时候，对面回了电话。
费思明随口应了几句，道了谢，掐掉烟，走到顾昭华身边。
“何玉不见了。”他语气沉重：“何家倒台之后，何玉把海市的资产都卖了，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。”
他实在想不通：“你到底是哪里惹了她？如果只是因为《冰海》的争论，那也不至于到这一步？她再怎么被一剪没，戏份也比你多得多呀？”
“我……”
顾昭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，如果要讲清楚整件事，势必要扯上言蹊。
但问题的关键是，言蹊目前和她没什么关系。
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冤枉是怎么回事！
“算了，现在讨论这个没用了。”费思明摆摆手：“公司已经打了很多电话了，但是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舆论。到了明天，这些东西就会被大肆传播出去了。目前能做的只有提前想好应对措施，再就是找到照片的来源。”
他再次确认：“这上面真的不是你？”
“不是我。”
顾昭华十分肯定，她虽然没有原主完全的记忆，但见到许红之后，很多事都重新被回忆起来。
以前的顾昭华是个性格怯弱的人，不然也不会被许红牢牢控制在手心里。让她去酒吧招蜂引蝶？不亚于杀了她！
而且读书期间由于许红不给钱，顾昭华打工赚的所有钱都拿去交学费和吃饭了，哪来的钱穿戴名牌去酒吧玩乐。
等等！
穿戴名牌？
她快步走进会议室，把照片拿过来，重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其实所有的照片都不是正面照，大多数都只露了侧脸或者大半张脸。而且由于年纪小，脸上还挂着一点婴儿肥，看起来有些稚嫩。
但只要不瞎，都能看出，这就是顾昭华的长相。
费思明确认过，照片主角的面部并不是合成所得，那就说明，当时确实有这么一个人，花天酒地，贪玩好乐。
和她长得一样、又爱穿戴名牌、天天混迹在娱乐场所的，除了她那个孪生弟弟，还能有谁？
想清楚了所有事，顾昭华心里居然如同大石落下，反倒不慌了。
“你们只确认了面部不是合成，有没有查过衣服和头发？”
费思明显然愣住了。
“去查一下这些细节。”顾昭华把照片递过去：“还有，马上安排人去找何玉的下落，我会带着陶媛和周灿回老家，尽量找出原片。”
她把事情都安排好，大家重新商量了应对方案，一夜未眠。
天亮起，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，知道要开始了。
费思明已经安排好了营销号和水军，尽量在照片爆出来之后，把舆论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。顾昭华也联系好了人，准备回去看看。
还有——
她把手伸进包里，摸了摸那个镶着s的名牌。
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，别人会怎么看待她，但她知道，有个人会一直相信她，一直愿意帮助她。
这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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