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脑袋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沐野，扬声叫道，
“师父，
阵法好像不行了，
坚持不了多久外边的人就可以进来了！”
空智立时顿住，立马转过身，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家小徒弟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他狠狠地摇了摇九奴的胳膊，可怜的孩子本就单薄，现在感觉整个人快被甩飞了出去，只得眼泪汪汪地点点头，
“有一个师兄不见了，
阵法缺了一个口子，傅师兄他们正在想办法弥补。”
沐野罕见地皱了皱眉，
“什么阵法？”
空智突然想起沐野在这儿，立刻换上笑脸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
“殿下——”
沐野眯了眯眼，冷笑道，
“说重点，
溜须拍马的话回去跟你家主子说，
再乱扯别的，
就把你也挂起来！”
空智：……
他转过头呵斥小徒弟，
“出去！！”
九奴愣了愣，慢吞吞地退了出去。
他咽下了那些送到嘴边的奉承话，讪笑着乖乖答话，
“小神得知玄烛也来了凡间以后，怕碰到他嘛！”
沐野冷嗤一声，并未开口。
空智却是理直气壮的很，毕竟玄烛可是魔界至尊，关键那位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，自己若是在凡间被他认出来，怕是能被祸害的再不能位列仙班。
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儿。
他继续开口，
“小仙下凡的主要任务就是给殿下传消息的，因此记忆被保留了下来。
所以以前在天域小神学过的那些阵法多少有些有用的，小神便拿过来应应急。”
空智指了指外边，摇摇头，
“这是混沌天劫阵，
小神在凡间呆了这么些年，教了不少弟子，便从其中挑选了资质尚可的二十一名弟子护阵。
有他们在，这数十年来我栖云寺才得于免受灾难损害。”
沐野淡淡地点点头，赞许地看向空智，
“本君以前还怀疑像你这般弱鸡的神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，”
他轻笑一声，悠悠出声，
“原来是个脑子灵活的。”
空智大师：……
听说人间有速效救心丸来着——
我觉得可以来两粒。
空智很郁闷，他感觉自己还没活到最后就被这对夫妻的嘴给毒死了。
这时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笑声，
“九奴，趴这儿干什么，
怎的不进去？”
空智猛的转过头，凌厉的目光射向门口的方向，果不其然见到九奴又惊又怕的眼神。
小和尚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，伸出手去拽自家师父的袖子，声音带着颤抖，
“师父——”
空智沉着脸一把甩开他。
沐野懒懒地瞥了瞥九奴，见这孩子一脸震惊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，面带恐惧地看着自己，
沐野轻笑一声，
“行荆，
会杀人吗？”
和尚面色复杂，跪在地上磕了个头，
“空智会杀人。”
他说空智，而不是行荆。
沐野故意这般问他，
而他只能这般回答。
行荆是神仙，不会杀人；
可空智是俗人，自会杀人。
和尚抬起头，对上沐野戏谑的眼神，果不其然，一转头看着九奴像头受惊的小鹿，恐惧地看着自己。
空智苦笑，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，没有感情都是假的。
他抬起手，藏灰色的衣袍扬起，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数日前师徒二人的欢笑。
以后的饭食要自己布了；
以后的衣服要自己洗了；
以后的禅房要自己打坐了；
以后的日子，要自己过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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