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歌的目光迷惘了一瞬，然而下一秒，就骤然恢复清明。
意识重新降临躯体，混乱、狂躁的污染力量立即开始疯狂地侵蚀言律歌的意志，试图扭曲他、同化他，而他的躯体也近乎完全失控，被狂乱的污染力量主宰着，胡乱地使用能力攻击肉眼可见的一切生物。
正在这时，言律歌突然又听到了两句很轻的话语。
受了伤的贝拉动作没有那么灵活，终是被他逮到了一个机会，用触手将她卷了起来。
仿佛刚刚的一声招呼只是他的错觉。
他听不到这些话。
他以为他可以凭着以前的经验，快速地完成意志晋升，随后快速地离开，那时他的躯体上不过有个轻度或者中度污染的症状，喝几支灵力药剂就行了，问题不大。
他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。
“卧槽？居然告诉我‘宿主无可能完成任务，建议更改目标’？这破烂系统连神祇降临都给了个SSS级任务，居然对本源之海没辙？
“喂喂喂？请问有人在吗？不是人的也行啊。吱个声啊求你了。
……幻觉你妹啊，做梦你个头啊，梦境会困人的吗？
以前明明都是一动念就离开的，现在怎么都走不了，言律歌能找谁说理去？
“你是谁？”言律歌试着问道。
他的意识被囚困在本源之海，身躯被污染后完全陷入混乱，只剩下杀戮和破坏的本能。
以前有超凡者甚至怀疑，连“本源之海”这样东西都是超凡者们构想过来的集体幻觉，和睡觉时做的梦差不多，并建议将其改名叫“超凡之梦”。
“需要我做什么的话，可以直说嘛，我能做的一定会帮忙。别看我现在很弱，但我以前可是……不说这个，总之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？
“系统，设定新目标：离开本源之海。
虽然前世里每次晋升都要进本源之海，但是无论是他，还是其他超凡者，都把它当成晋升时的背景板了，对这一片本源之海的了解都约等于零，只知道“越接近灵力本源就越强大”这一条规则。
然后他就被本源之海困住了。
真的有“人”在说话。
而在这句话语落下的时候，言律歌发现，他可以离开了。
“给我清醒过来！听到没有！
“结果呢？你在第一步就输给祂们了吗？
疑似有个声音对他说了句：你来了。
杀掉一切看到的生物，毁掉一切看到的东西。
贝拉的身体被挤压，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，这种感觉很痛苦，但是她却仿若未觉，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，笑容却充满了讥讽。
卷住贝拉的触手正在逐渐用力，仿佛下一秒，就能将她完全绞碎。
“所以你建立黑石研究所，成了我们的领路人。
现实里，失控暴走的言律歌躯体已经揍趴了一支小队，再揍翻了一个战斗力超过一小队的贝拉。
言律歌无奈了：“不管你是谁，可以让我离开本源之海吗？现在的情况很危险，我的身体可能要暴动了。
没有回答。
贝拉摔在地上，咳出了一口血，抬眼便看到言律歌抬起手，竟是反手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胸膛，将自己的心脏生生捏碎。
点娘审核把我的新简介给毙了，然后下次提交申请得要七天后……
所以你们要继续看着这个简介了。
……
感谢“雅宣佳乐涵韦”、“白乐5em”、“林七orz”几位同学的打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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