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了。你也是89年的，今年过完生日就21了。不扯了，我来给你讲题目吧！”
当然。
顾远‘吧嗒吧嗒’抽了两口烟，没再说话。
顾远眉头一掀。
不到半个小时，吴晨辉就被他妈给拎走了。
老顾这炸裂脾气，居然罕见的没发火，斜眼瞅着对方离开，这才瘪了瘪嘴，“卖东西给你，做梦吧！”
再过几年连烟花都给你禁了，好在乡村区域还可以放烟花，否则真的是连半点年味都没有。
“你也够牛逼的！”
叶文君听了赶紧起身。
在店里看了几天，她记得一些常用的货放在哪。
吴妈客气的递了根烟过来。
顾远摇摇头。
老顾算了一下家里的门，也买回来几副，摆在柜台上。由于今年叶文君来了，所以他多买了一些中国结，准备挂在电视后面的背景墙上，看着喜庆一些。
吴晨辉叹道，“我妈居然从我手上闻出了烟味，害得我现在抽烟得用筷子夹着抽。”
每一个摊子面前都围拢了不少客人。
很多时候。
爱不一定是好事，反而太沉重。
老顾解释道，“东西卖给他们后，用不上了，就拿来退钱，不退钱就堵着门口骂。咱们做生意的，哪有时间和他们盘？去年她从顾远大姑家买了一只打气筒，用了半年，把气管都扯断了，非得说质量不好，堵着门让换一只新的给她。”
“我实在找不到人玩了，只能过来找你。”
“叔叔，这不是路口修自行车的那一家吗？”
今年是個暖冬，市场上人来人往，人流量要比往年要大，所以来进货的客人也很多。最热闹的当然是年货摊子，随着日新月异，就连春联也都推陈出新变的多种多样，除了烫金面、彩金面，甚至还有磁铁的。
顾远心说。
“还有一次！”
“呵呵！”
老顾耸耸肩膀，“没有然后了，虽然憋屈，但还是老老实实给对方退了。遇到这种人你不能打、也不能骂。兴许说了她一句，她往地上一躺，就直接把你给讹上了。所以这一条边的商铺，基本上都不敢做她家生意。”
老妇女骂骂咧咧的抓起螺丝，转身就走。
“哪都有这样的人，城里人也不见得比农村人好多少，只不过因为大多忙自己的事情，没闲工夫罢了。”
“她们一家都有些问题，喜欢没事找茬。”
吴晨辉什么样子，她能不清楚吗。哪怕自己转个身，对方都能跑去网吧转一圈的顶级人才。
“唉，没意思，实在学不进去。”
店里走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，晒得黝黑，垂着眼，给人一副恶相的感觉。老顾看了对方一眼，眼里现出几分嫌弃，但脸上仍旧挂着笑，“大姐要什么？”
“顾远，不好意思，又来打扰伱了。”
“我来买扳手，能拧这个螺丝型号的扳手……”
更深一层是因为俩人是小学同学，顾远当然不会当面提这事情。
老顾丝毫不觉得奇怪，年纪大了，见的事、看得人多了，自然见怪不怪，“他连我家门都砸过，就在今年，我和顾远他妈晚上收了摊，坐在门口吃饭，她从店门口路口，非说我骂她。”
叶文君认出了对方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老顾不做对方家里的生意。
她摊开满是油污的右手，‘啪嗒’一下，把螺丝拍在桌上。
吴妈带着吴晨辉过来，找到了在店外晒太阳的顾远。
说到这，他看了眼顾远：“我妈居然都给你递烟了，你知不知道，我现在抽烟都得开着风扇，生怕家里有烟味。你想想，大冬天开风扇抽烟，那感觉，我每次抽完烟都会漱口……”
“在城市里也有这种恶人？”
吴晨辉摇摇头，“我一天到晚被关在家里，想要透口气都难，不是出来问题目，都难走出家门一步，整天不是学习就是学习。”
“连扳手都没有卖，做什么生意，我要是你早就关门算了。”
顾远接过手，笑道：“远亲不如近邻嘛，搭把手是应该的。”
上午十点半。
牛逼。
已有取死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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