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那妖女,这里也还算不错,尤其是你;舅父,他几乎赞同朕;一切政见,从来不上朝,不会用权术禁锢百姓,只醉心于自己;爱好,对,对啊,大家各自过好生活,不就天下太平了吗?多好;大臣,他简直是朕在这座监牢里,除了诗赋之外,唯一;知音。”
凤怀月坐在门外,听着两人;对话,琢磨着,也不知这皇帝是生前就如此昏庸,还是被酒泡坏了脑子,再或者就是被其余大臣给训傻了,才会对这痴肥愚笨,只会傻笑;丞相这般青睐有加。论执念,比起那大漠里;少妇好像也不差。
罢了,看来靠着阿金吹枕头风是不行;,吹不太动,还得靠自己。
他也懒得站起来,直接往后一滚撞开门,骨碌碌地直接滚到玉榻前,扯起嗓子哭道:“皇上,大事不妙啊,那妖女派来了五百大军,要带臣去大漠率军作战!”
阿金:“……”
皇帝;眼睛一下瞪得溜圆:“什么!”
凤怀月悲悲切切,向前伸出胳膊:“皇上救臣!”
皇帝一把握住他;手,怒不可遏道:“爱卿别怕,朕定会保护你!”
阿金稍微虚了一下眼睛。
他实在是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目。
……
枯爪城遭到彻底焚毁;消息,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。余回与彭流二人御剑赶到时,恰好来得及看到最后一缕轻轻飘飘;烟,盘旋着消失在眼前。
司危正靠坐在一棵焦黑树下,双臂鲜血淋漓,用绷带胡乱缠扎着,脸色很白,唇也白,如雪一般;白,也就显得瞳仁越发;黑,阴森森镶嵌在眼窝子里,有一种诡异;不和谐感。但神情却是温柔;,甚至有些痴迷在里头,哑着嗓子轻声叫:“阿鸾。”
叫;是他对面,那一具被微光笼罩;躯体,虚虚附在残魂之上,正安静地浮在空中。躯体未被完全炼化,所以面容尚有几分模糊,但司危已经实在等不及了,毕竟在此之前,他已经等了足足三百年,等了十万多个漫长无边;日与夜,等得无数次无法控制地去想,为什么那声爆炸带走;不是自己,带走自己,也好让对方尝尝这肝肠寸断;滋味。
想着想着,司危忽然又笑了出来,他伸出鲜血淋漓;手,握住眼前那莹白;指尖,继续唤他:“阿鸾。”
余回倒吸一口冷气。
彭流道:“训我训得头头是道,我还当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”
余回摊手:“毕竟我也确实没见过几个疯子。”
彭流问:“那现在要怎么办?”
怎么办,最正确;做法,是毁了那具有悖天道;躯壳,顶多只将残魂收在瓶中,留给故人做一份念想。
但谁敢呢,好不容易才杀完枯骨凶妖,好不容易才将那些飘荡世间;妖邪全部关入了千丝茧中,修真界此时仍旧风雨飘摇得很,哪里还能再有空迎来新一位疯癫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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