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知晓此事的人只有几个交心老哥们,就算是现在毁了婚事,也不会影响月见那姑娘的名声。
“鲛王即已答应了你们的婚事,可为何不肯放了宛童呢?”
起阳转眸看向文茎,只见文茎晃着脑袋,接着说道“他扣着宛童不放,要你们在迁移的那一天完婚,这不明摆着与你生了嫌隙,不信任你嘛!”
依着鲛王的性子,一旦他心中对谁起了偏见,纵使你冲到他面前为他挡刀,他也不会再相信你的忠心了。
起阳看了看满身疲倦的昆长老,摇头道“无所谓,只要能将童儿先救出来,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吧!”
八日转眼即过,起阳与宛童的婚事定在了戌时一刻,按照规定新娘子必须早不能晚,所以酉时七刻鲛王便放了人,因为宛童本就是昆长老家中人,没法像别家姑娘一样从娘子吹锣打鼓嫁去婆家。喜婆出了主意,说是要新娘子坐在小轿中,轿夫抬着小轿子围着村子绕一圈,就算是出了娘家门,嫁进了婆家。
鲛王以凑热闹为由,将自己殿前的侍卫调去了十多个,十几个身穿盔甲的大汉围在那大红花轿旁,衬的那花轿小巧单薄,花轿中人更是弱小可怜。
站在花轿旁送亲的喜媒突然听见了花轿中传来异样,慌忙掀起一角布帘,花轿中,穿着喜服,戴着大红喜盖的宛童倚在轿门旁大口喘着粗气,涂着豆蔻的手紧紧捂在胸口,看起来好像很是痛苦。
“宛童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大红盖头微微发颤,喜娘竖起耳朵贴在轿窗上,只听有虚弱的声音传来。
“丁嫂嫂,不知怎的........我突然心跳的好快,快的喘不过气来...........”
喜娘听了不但不着急,反而呵呵一笑道“没事没事!这天下不管是多大胆的姑娘,只要是上了大红花轿都会这样。赶快放宽心,一会下轿拜堂大家一起哄,你可别紧张的晕了过去。听嫂嫂的,大口呼吸,不要害怕,若是嫌花轿闷,就悄悄的掀开一角小帘透透气!”
宛童只觉这回心跳的极快,又快又响,比轿外的唢呐声还要响亮,大有一种要挣破血肉冲出来的感觉。
她并没有感到喜娘说的紧张,她只觉心跳的又疼又响,那抹突如其来的痛苦好似一道无形的绸缎,紧紧的勒在她的脖子上,勒的她呼吸困难,痛苦不堪。
宛童撤掉盖头,将一旁的布帘掀去一旁,清冽的冷风呼的一声灌进了花轿中,那一刹那她好似入水的鱼,瞬间活了过来。
黄昏正是起风的时候,她趴在轿窗上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,簪在发髻的步摇在风中摇来晃去砸的她脸疼,宛童伸手扶正了步摇,抬眸之际,与树荫下另一双眼眸撞了个正着。
那一霎,好似一道旱天雷从天而降,不偏不倚,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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