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但是说的话却无形冷了三分,睇着菰晚风消失的小径道:“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
以,若非天罡珠受损,咱们困而不得出,恰巧这小子捡到了。
恰巧,这小子的血可以契约天罡珠。
恰巧,也就有了交集。
不然,你我还得在里面不知困到猴年马月。而且,找人找消息这种事情,他确实比咱们在行。”
“狗屁的巧合,谁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包藏祸心故意契约天罡珠,使我等不得不听令与他?
除了找人找消息,他还有什么用?”
“唉,什么人办什么事嘛。
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太过骇人,咱们想找到,未必当时没有其他人活下来。万一,他们也在暗中寻找呢?
要知道,那些人如果还在,你我见着也得绕道走。与其暴露咱们,不如在天罡珠未修复前,便由他代为寻找。
如此,方为上策。”
咱们放现在是老古董,搁他们眼里那可啥都不是。假使杀人灭口,没了天罡珠庇护,咱们躲得了多久?
进入那里虽可得真正的长生,但终究还要找对人。否则,又怎知我等不是送羊入虎口,自投罗网?
那苍老的声音似乎还是不服,颇有余怒,道:“哼,以后少管他的闲事。”
说罢,带着三十六天罡珠一道消失无踪。
天不鸠淡淡的抬眸微瞥,然后消失在湖边,只剩下晚风习习,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。
然,这也不过是世道下的冰山一角。
甚至,微不足道。
不管怎样,菰晚风此行的目的达到了。接下来,就看一灯残与玉面判官那边处理
的如何,以及……少真府。
行行止止,一只木鸟飞出了菰府。
菰晚风太了解一个人,正如那个人也同样了解他。
碎玉人的确有除去的必要,但他不希望事没成之前,就把人弄死。不是他多有善心,舍不舍杀死无辜。而是,碎玉人必须死,可死的前提是把孩子生下来,坐实兄妹、乱、伦,如此即可抹去她的痕迹又能彻底打压少真府。
然则,要按他算,这孩子如何也不该是少真无一的孽种。如何,也该是她槐尹的。
可问题的事实就是,少真无一认了,少真府的族老也认了。
而以仙者的威能测度,确实看不出问题。如此,这个孩子便是少真无一的无疑。
换句话说,这份罪名是他少真无一自找的。他不管这孩子真是如此亦或假如此,只要事实如世人所见那就足以。
天要你少真无一死后不得安宁,就休怪我菰晚风不义。
只可惜苏十方那个蠢东西,鼠目寸光。屡屡坏自己好事,前面帮着箕鴀败坏勒勒名声,现在又开始掂量小算盘。
他清楚这里面有勒勒的功劳,可也有姓苏的一己之私。要人手自然好说,能不能成事那就是两说。
送上门敲打的机会,不用岂不可惜?
既可以敲打不安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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