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明察,将郭永年一家之死归结为意外之后,便是回京都复命。因为只有这一个案子,督查院没有对白子实的调查引起怀疑。
虞知想了想,说道:“或许白子实和齐正初只是旧时而已,只是看见齐正初出入白子实的住所,并不能证明两人暗中勾结。”
虞知不是为白子实辩驳什么,对于姓白的人,虞知从没有好感,比如白玉、白离。
就事论事来说,郭舒儿所见不能证明什么。
“我当然知道这一切可能只是我的猜想。”郭舒儿说道,“在之后的几日,我将一封密信扔在白子实的住处,书信的内容很简单。郭永年一家之死另有隐情,凶手实为北境宗门之人。”
郭舒儿很聪明,她没有指出凶手就是齐正初等人,而是用了北境宗门来代替。她不过是想看看白子实的反应而已,验证她的猜想。
“然后呢?”虞知问道。
在卷宗里,白子实的调查中未提及有这么一桩事。这显然是白子实有意隐瞒。
“在当晚,白子实就将此事告诉了齐正初,两人在白子实的住所商议了一整夜。我知道白子实知晓真相,只不过这真相也被他埋在了心底。”郭舒儿说道。
虞知怜惜地看向郭舒儿,那一刻的绝望重新涌上郭舒儿的心头。
父母被杀,寻求伸冤之人亦是为虎作伥,这让一个弱小的女子生出无比的绝望。
白子实......虞知将这个名字记在脑海之中。“你放心,你父母的案子交到我的手上自然会有好的结果。”
虞知目光真挚,清澈的眸子中从未有过的认真。他是在对于一个女子许下一个承诺。
郭舒儿一怔,两年间无论多么艰难的时刻,她都未曾流泪。如今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。
最怕陌生人突然的关心。
月光下,少女依偎在陌生少年的肩膀上,放声痛苦。两年间的苦难委屈都化作了泪水。
虞知没有再问,即便他心中任由许多问题。可督查院已主掌监察百官之责,督查院麾下已经出了内鬼,何况是其他地方呢?
郭舒儿没有寻北凉府知府,没有回到京都告状......显然她已经不信任所谓的朝廷。
虞知救她两次,这才是获取信任最好的实证。
旭日东升,少女已经在虞知怀里沉沉地睡去,嘴角带着笑意。或许在梦中,她还是两年前那个盛夏中明媚的少女,她还有她的父母,皆是在相伴身旁。
这是两年来,从未有过的好梦。
京都秋府,秋若若望向窗外,见着有一日的清晨,那一抹晨光穿过了窗户,落在书桌上的卷宗。
蜡炬成灰,耗尽了一夜的光亮,也给秋若若添上了一夜的疲倦。
书房门被推开,秋渔端着一碗红枣银耳羹,来到秋若若面前。
“爹。”
“乖女儿,累了一夜,快将这碗红枣银耳羹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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