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有人影靠近，她一边想着事情，一边往旁边靠墙的地方走，想给人让路，手指在屏幕上敲出四个字：计划有变。
还没来得及点发送，她猛然觉察到什么，条件反射将手机息了屏。
杜施转头，心一跳，孟延开就在她身后，垂眸往她手上喽了一眼，下结论：“鬼鬼祟祟。”
“事情结束了？”杜施拿手机的手垂在身侧。
他嗯了一声，手臂上搭着外套，她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烟味。
杜施凑到他身上吸了口，上瘾似的，就差将整张脸埋进他手臂里，“有宁说这边有台风，北城有暴雨，让尽快回去，我已经让晓瑟买了下午的机票。你什么时候回？”
孟延开说：“比你晚一个多小时的航班。”
两人并排穿过长长走廊，脚步落地无声。
杜施主动提起昨晚以后像是被双方遗忘的事，“保持现状，先将霍时放那事解决行吗？”
他没立即回答。
杜施催问，“你还需要多久？”
他答：“快了，他耐心耗尽，已经露出马脚。”
走到房间门前，孟延开等杜施掏卡开门，结果杜施出来忘了拿房卡，低头一看，两只手里就一个手机。
“记性。”孟延开说着，刷卡开门。
进门后，杜施去收拾行李，孟延开抱臂靠在们边看她，就盯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也不讲话，不知道心里面琢磨什么。
过了会儿，他说：“如果你不愿意继续，可以跟我说不。电影节那天，我在后台跟你说的话依然作数。”
这口吻总让人感觉他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，也是给他自己最后一次机会。
最后一次让她逃的机会。
杜施刚好将东西收完打包，付晓瑟在外面按铃，两点过了，他们得出发去机场。
杜施竖起拉杆箱，拉着走到他面前，“我昨晚说的也作数。”
孟延开眼神定定盯着她，在咬牙，因为杜施看见他咬肌线条更紧了。
杜施微微仰起脸，视线在他脸上兜了一圈，最后看向他的唇，“亲我。”
孟延开懒漫地扯了下嘴角，抬起她下巴，低头亲在她唇上，贴着但没动。
杜施轻哼一声，不满意。
孟延开眼神一暗，掐住她两颊，直把她亲得舌根发麻，随后将她唇瓣吮得红艳艳，才像拔罐一样，啵的一声松开她。
“好了没？”他眼神里情绪翻涌剧烈，“再不走就别走了。”
杜施眼睛水亮，盯着他不做声，心里在改签航班与狠心离开之间天人交战。
最后还是理智略胜一筹，拎着东西走了。
杜施夜里回到运河岸，家里到处开着灯，她以为周有宁在，付晓瑟推着行李走在前面进去，进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一陌生人，下意识吼了句：“你谁？”
杜施一怔，上前一看，杜浠文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，她转头瞪了眼付晓瑟，再瞪向付晓瑟身后的女人。
“你去哪儿了？”
杜施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，都不用想她是怎么进来的，房子是杜绥买的，她是杜绥的女儿。
杜施走到她对面将包扔在沙发上，双手环胸坐下，“你来我家干嘛？”
杜浠文讽刺：“你摆什么主人姿态呢？这房子是我爸买的，我想来就来。”
杜施没好脸色，撩起眼皮看她一眼：“我问你干什么来了？”
杜浠文咬牙切齿：“我收拾你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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