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娃娃。
“挽挽……”
他手也在颤抖，不敢去碰。
顾瑀重新走了进来，拍了拍沈琛的肩膀：“琛哥，暂时没事了，只不过排负反应可能要折磨她一段时间。”
白沉满眼心疼，原本硬朗的身体，此刻也佝偻着，几个小时，就比之前苍老了一大半。
“师姐……”
他喃喃开口出声。
是他没用，没办法保护师姐周全，在出了事情之后，也没有做出来药，缓解师姐的疼痛。
他好没用……
白沉的眼睛里盈着泪水，终究是忍不住，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流了下来。
“师姐啊，小白没用！”
沈琛抬头，看向顾瑀，提出关键问题：“怎么才能缓解她的疼痛？注入我的异能，用来压制可以吗？”
“你疯了！”
顾瑀叫了出来。
“你刚剖了心头血给她，现在再注入异能，一个不小心，你就完了！”
“我不怕。”
沈琛看着清挽，眼睛一眨不眨，语气平静至极，仿佛这件事，是理所应当的。
他的确不怕，只要她不疼。
顾瑀立刻开口，想办法劝说：“那个……你用了异能，如果那个面具男人又来了，你怎么办？到时候，你更保护不了清挽！”
听到这句话，沈琛才冷静下来。
对，明爵不会善罢甘休，他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，一定会想方设法再来取异能。
顾瑀语气无奈又惋惜：“两天，就两天，撑过去，就没事了。”
白沉单只手撑着墙壁，大喘气。
如果是睡两天，他不担心，可这段时间，他研究了那么多案例，活生生被排负反应疼死的都有。
两天，就是地狱走一遭。
白沉转身，离开病房。
苏野担心他会搞出幺蛾子，追了出去：“老头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研究药！不能指望废物师侄了！”
顾瑀：……
“这是我师傅，我肯定会好好救。”
但是排负的药，他也想做，可是……
想到药的数量，顾瑀摇了摇头，本来就所剩不多，为了救她，又花了很多。
还能撑多久？
谁也不知道。
清挽昏迷了两天两夜，其实也不是昏迷，就是活生生被疼晕的，清醒的时刻，也是神志不清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，只会乱叫。
她的每一个“痛”字，都是在往沈琛的心口处插刀子，让他痛不欲生。
他两天两夜没合眼，守着她。
直到第三天中午，女人才缓缓转醒，意志清晰了不少。
“沈……”
她睁眼，就是他的脸，安全感十足。
清挽张口叫他的名字，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困难了，嗓子都叫得哑了，整个人仿佛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一样，浑身上下一个关节都在承受着压力。
沈琛激动的目光投了过去。
“挽挽，你醒了！”
他二话不说，立刻转身就去叫顾瑀。
顾瑀正在午睡，被他摇醒。
这两天，他连连续睡上两个小时都是一种奢侈。
每隔一段时间，沈琛必定跑到他的办公室，让他去做检查。
其实，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，但是为了让他安心，顾瑀只能顶着黑眼圈去。
他体格好，熬得住，可顾瑀不行，整个人仿佛鬼似的，都脱了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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