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放它出去害人？”
我被他指着鼻子骂，心里也火了，转手推了他一把。
“你娘的，给老子闭嘴！王一灵，老子都说动它了，你为什么还要下狠手！”
“白痴！我等道修与恶鬼原本就是水火不容，你真当一言两语就能渡化它们？”
王一灵怒极反笑，“若不是我提前做准备，你早就死三回了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我登时一愣。
“刘晓飞，你是愚蠢还是单纯？让你假扮刘宁先，是为了让女鬼放松警惕，给我们创造机会！这种恶灵不除，你对得起死在它手中的无辜冤魂吗！”
王一灵的话让我如遭雷击。
除鬼御道，惩恶扬善，这不是道士的自我修养吗？
女鬼生前有冤有仇，不得善终，无人替她主持公道。化鬼后报仇雪恨，反而落得这种下场。
到底谁对谁错，是人还是鬼！
王一灵见我发愣，附身捡起道符，挤开我朝女鬼疾步走去。
女鬼遭受重创，又没有阴气滋养，再无法抵抗。
“桀桀桀桀……”女鬼的眼神鲜红无比，发出一阵不甘的阴笑。
“孽畜，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，怪不得他人！”王一灵俯视着女鬼，两只眼睛一黑一白，分外渗人。
我回过神来，立马冲到女鬼面前，将它护在身后。
“刘晓飞，你让开！”王一灵深吸一口气，沉声大喝。
“三十年前，王有道如你一般，为这女鬼心软。
结果呢？哼，它恩将仇报，把王有道弄成废人，甚至连马师祖也因此丧命。
恶鬼就是恶鬼，你终究改变不了它们的凶恶心肠！”
我听完这话，顿时想明白了。
王一灵对秦小姐深恶痛绝，并非它杀虐过重，而是因为它害得王有道双臂残废，生活艰难。
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王有道才一直无法陪在王一灵身边，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童年。
可是，我心里就是不得劲儿。
“王一灵，事情还没到这么绝然的地步！”
我沉声低喝，扭身蹲在女鬼面前。
女鬼盯着我，眼神又是幽怨，又是愤恨。
我知道我在它眼里，还是保持着刘宁先的模样。
我心里不是滋味，犹豫了一阵，轻声念道，“秦……秦妹……”
女鬼身躯一滞，那双血红的眼睛变得淡了一些。
“臭道士……”女鬼无力地撇过头去。
我能感受到，它身上的杀气已经尽数消散。它不想杀我，即使它知道，我并非它的刘郎！
“秦妹！”我轻轻将它的手抓起，“秦妹，别再杀人了……”
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超度符，“这个世界不属于你，刘郎也不在这里。”
“你……”女鬼转过头来，痴痴地看着我。
“你走吧！”我牵起女鬼，缓步走向超度符。
王一灵怒声大喝，“刘晓飞，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！”
“要杀它，先杀我！”我咬牙哼道，单手揽住女鬼肩头，在超度符前站定。
超度符的火光依旧是那般旺盛，照在女鬼清秀的脸庞上，显得十分柔美。
它愣愣地看着我，忽然伸手抚住我的脸，惨然一笑。
“如果……三十年前来的是你，该多好！”
说着，女鬼踮起脚尖，直吻我的嘴唇，冰凉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。
我靠，老子又被女鬼亲了，这回不是碰碰嘴皮，而是舌吻，尼玛的法氏湿吻！
王一灵在一旁瞪圆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骂道：“刘晓飞，你丫的色胚，这样都可以？”
我的脑袋就跟灌了浆糊似的，起不了丝毫拒绝的念头，一只手用力搂着秦小姐的小蛮腰，拼命地索取起来。
“咕咚！”
忽然，我好像吞进去什么玩意儿，冰冰凉凉的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女鬼的口水。
这时候，秦小姐轻轻推开我，淡淡一笑，“刘郎，我走了！”
它转过身去，扑进了火海，顺着超度符，化作一道翩翩飞舞的虚影，消失在火光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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