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九章、以群蚁溃千里之堤_勒胡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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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尚书案上公文,几乎过顶,则不知何时才能理会我所呈奏了。”

  张异也不禁附和着慨叹两声,随即相约:“且待闭署后,请士圭去寒舍饮酒,或者可解愁烦也。”

  果然当日晚间,二人便聚于张家宴饮,趁机互倒苦水。孙珍就说了:“本以为尚书为朝廷中枢,但得跻身其内,必有荣升机会,是故昔日倾尽家财,厚赂当道,始得入省。孰料省中事务更比他署繁冗,且历岁不得升迁……”

  张异道:“倘若仅仅繁冗还则罢了,我等尚在青春,何惧劳碌啊?只是日受诸尚书、郎官斥喝,复为他署吏员所嘲,前进无门,后退又不甘心……真如曹孟德论汉中,此乃‘鸡肋’之职也。”

  孙珍端起酒盏来咂了一口,点头道:“若皆如殷尚书一般,还则罢了……以我之言,不若斥退祖士言,而用其弟士少,复召李仲思、郗道徽来,与卞尚书,共理省事,国家庶可得治……”

  张异闻言,眉头微微一皱,就问他:“李仲思还则罢了,士圭因何会言及郗道徽啊?”

  孙珍苦笑道:“因其曾与卞尚书多年共事,卞公常言其能,想必不会如和、邓诸尚书一般,每日但安坐,且惯推诿塞责吧。”

  张异点点头,想了一想,突然间凑近一些,对孙珍说:“如士圭所言数人,除祖士少外,皆为大司马看重之人啊。殷尚书即大司马私人,拔之于军伍之中、寒庶之家,骤然荣显,竟入台省。李仲思亦然,且今为大司马守御河东乡梓。至于卞公、郗公,皆为大司马青、徐之故吏……”

  孙珍打断他的话,慨叹道:“我若早逢大司马,或者也能如殷尚书、李太守一般,得其青睐,即便不能身任尚书、守相,尚书郎或者百里侯总可做得。”

  张异趁机就说了:“闻大司马在行台,唯才是举,不甚过问出身。即便高门子弟,若无才学,或不肯实心任事,多半闲散;即便我等寒庶之家,亦有荣显之望。然在中朝,以我等的出身,白发而入七品,恐怕都是奢望……”

  孙珍已然有了几分酒意,恍恍惚惚的,并没有附和张异之言,而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往下说:“诚如君言,大司马所重者,皆能任事。方才所言,祖、殷、李、卞、郗五人,二仆射六尚书是为八座,尚缺其三,则以子奇看来,尚有何人适任哪?裴文冀自当在其列。”

  张异闻言愣了一下,也就附和孙珍所说,试言道:“既得裴文冀,则裴公演(裴粹)如何?”

  孙珍摇头道:“不如,不如,其距裴文冀远矣。在某看来,裴氏诸人中唯大司马与乃叔文冀是当世才杰——裴文质(裴彬)、裴道远(裴暅),昔守尚书郎,观其才学、心志,亦不过尔尔。闻大司马甚重裴子羽(裴诜),或者可用……”

  两个在后世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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