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,淡淡道“朕听说沈国公世子往扬州去了?”
不知道是不是沈国公的错觉,陛下这么问了之后,同僚们都默默同他拉开了那么一点距离。
儿子往扬州去时,是告了假的,又是回乡祭祖的正事,无可指摘。
沈国公想了想,确定这事没有疏漏,颔首道“是。”
顾景阳道“游手好闲,玩物丧志。”
……就是回乡祭个祖而已,陛下你说的有点过了啊。
沈国公身体僵硬,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“是。臣会好好管教他的。”
顾景阳又道“莫名其妙。”
……难道会比陛下你还莫名其妙吗?
沈国公心中腹诽,脸上却只能讪笑“是是是,莫名其妙……”
顾景阳摆摆手,示意他们退下,臣工们离去后,他少见的失仪,抬手掩面,有些疲惫的靠在了椅上。
“衡嘉,”半晌,他道“方才是朕说的过了,赐沈国公府五百金,请沈国公不要介怀。”
衡嘉应声道“是。”
正是午时,日影中正,也是一天之中阳光最盛的时候。
顾景阳垂眼去看太阿剑上的玉坠,抬手拨弄一下,轻轻唤了声“枝枝”。
“枝枝,你随我来。”谢偃面上有些疲惫。
谢华琅跟着入府,却悄悄给堂兄谢朗递了一个眼色。
后者会意,温声劝道“枝枝还小,爱玩些也是有的,伯父累了一日,便不要为此劳神了。”
“我还没有说你!”
他不说话还好,一开口,却是捅了马蜂窝。
谢偃恨铁不成钢,训斥道“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,为几只蛐蛐儿跟人打架,被人告到我那儿去,丢人现眼!”
谢华琅这说情的人选挑的委实不好,谢家满门芝兰玉树,谢朗也极聪慧,只可惜无心仕途,喜好交友玩乐,每日招猫逗狗,时不时的还捅个篓子,叫二叔操碎了心。
她先前还道这位堂兄怎么会同阿爹一道回来,现下方才恍然。
提及此事,谢偃余怒未消“滚去祠堂跪着,等你父亲回府,听他发落便是。”
谢朗道“伯父,阿爹会打我的!”
“打得好!”谢偃道“即便他不打,我也要打的!”
谢朗求救的目光投过来,谢华琅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江,哪里敢开口说情,在心里道了一句自求多福,便轻咳一声,侧目避开了。
谢朗愤怒的瞪她一眼,垂头丧气的往祖祠去了。
谢偃早察觉他们这些眼神官司,只是懒得理会,等到了书房,屏退侍从,落座之后,方才开口道“我近来朝中事多,无暇照看府中,也没怎么同你说话,你倒好,每日早出晚归,比我还要忙碌几分。”
谢华琅便站在他面前,眼珠一转,便要上前撒娇“阿爹。”
“你给我站好了。你阿娘吃这一套,我可不吃。”
谢偃手中折扇敲她一下,哼笑道“枝枝,你坦白说,到底是相中了什么人?”
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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