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月烛溟而言不过可有可无。
月凛天,你这辈子的防备,这辈子的勾心斗角,这辈子费尽心力的筹谋是一场笑话。
月烛溟不想为帝,他宁愿眼睁睁的看着盛宣江山改他人姓氏。
“不在乎么?月烛溟,你分毫不在乎么?既然你不在乎,那我就拖着整个盛宣给朕陪葬吧!”
他的声音低若呓语,可殿中已经空无一人,谁都不愿伺候他,谁都听不见他说话。
月烛溟将林绯钰跟晏十风等人都派了出去,他则带着少量的兵启程去跟沈牧亭汇合,一个月了,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沈牧亭,也一个月都没有听过他的声音。
兖常州失守,应少安跟可尔察跑了,他收回了皇城,可信心底却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来,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沈牧亭。
他让属下沿着原定路线跑,找了个人伪装成自己,月烛溟策马抄了近道回归燕城。
他独身一人,说危险也危险,可他等不及,他要见到沈牧亭。
五天时间,月烛溟跑死了两匹马,彻夜不休地赶路,终于在翌日清晨,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归燕城。
可是,月烛溟回到府邸的时候,府中静极了。
“阿亭!”月烛溟翻身下马,踏进院内。
院子里已经人去楼空,可月烛溟隐约还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他慌张地跑进他与沈牧亭的卧室,方一推开门,一片翠绿的叶子猛地朝他扇来。
月烛溟立即飞身后退,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只见原本的翠植被会活动的怪物替代,它们张牙舞爪,偶尔可见它们大张的嘴中有着碎骨。
月烛溟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条线“嘎嘣”一声——断了。
“阿……阿亭……”月烛溟不可置信,他猛地拔出腰间配剑,将满园的怪物尽数斩杀,它们像是吸饱了血,每一刀的挥下,都有鲜血喷涌出来,带着阵阵腐烂的臭味。
怎么会?
怎么会这样?
应少安怎么来的?阿亭呢?他的阿亭呢?他留下的那些兵呢?伏琴跟仇轩等人呢?
月烛溟杀得红了眼,整个府邸的怪物都被他杀光了,地上堆满了碎骨。
“不,不会的。”他的阿亭,他的阿亭……
月烛溟冲出了府外,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,那人被月烛溟撞得翻到在地。
静谧看着从府里冲出来的男人,惊诧道:“王……王爷?”
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,月烛溟这才回神般转头,“静谧?”片刻后,月烛溟拽着静谧问,“阿亭呢?沈牧亭呢?啊?沈牧亭呢?”
静谧被月烛溟捏得手臂像是要断掉般的疼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,嘴角溢出一抹鲜血。
月烛溟像是被他嘴角的鲜血刺激了一下,这才正视静谧。
静谧整个人都像是被包成了一个粽子,左腿已经不见了。
“王爷,沈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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