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日子,天高云淡,秋光万里。
对阵的是启康帝最器重的两个儿子,太子与九皇子,率领大晋国最出类拔萃的宗亲子弟。
启康帝率后宫众人坐在高台之上,宝翠华盖遮天蔽日,如仙宫帝子,遥阁云端。
宗亲百官列坐场下栏外,亦有宫人持华盖遮阳,只见珠圆玉绕金冠紫袍,人头攒动绵延无尽,众人手打凉棚张望。旗戟临风招展,四周金吾卫甲光向日,岿然不动凛凛夺目。
风毓策马提骑上前,饶是武较场上,他也是一身杏黄色苍龙缎袍,箭袖青靴,纨绔而雍容。
锦妃看了笑道,“太子秉承陛下的英姿,风仪出众,皎如日月。”
此刻予光亦驰骑而来,那马儿通体墨黑无一丝杂色,骄阳下如出水蛟龙,熠熠生辉,跑到台前,乍然收住步子,如迅雷闪电当空压下,又骤然消散于无形,干净利落,引得众臣一片称赞。
“这匹魅骢还是去年春猎,朕赏赐他的罢。”启康帝眯眼细瞧,满意道,“已□□得如此乖觉了。”
予光一袭玄青短袍,面色如玉,英气中仍多些儒雅。朝夕听说他已可以拉开一石三钧的弓、于飞驰的马上连射二十余箭而不辍,今年围猎中又是他斩获最多。
她居于深宫,从没见过那样的予光。
双瑞小步驱前将赏赐呈上,金盘中是一座水牛皮雕金马鞍。
启康帝指着马鞍,目光于座下众年幼儿女中逡巡了一圈,最后问朝夕,“安盛可认得,这是何物?”
“这是皇祖父赐予父皇的马鞍,天授元年平叛赫连国时,随父皇征战四年,守卫我大晋基业。”朝夕坐直了身子大声答道,末了又补充,“这水牛皮难得双瑞保养得好,历久而弥新。”
双瑞喜笑颜开,连称不敢。
启康帝满意,伸手示意朝夕过去,瞧着她一身打扮道,“越发似个小子了,哪有公主的样子。”
宫里的女人们都轻纱软罗,兰息坐在锦妃身后,亦是俊眼修眉,精心妆扮。朝夕却绸裤马靴,穿这个貂绒背心,腰系水犀角带,还坠着一把嵌宝石的五寸匕首。
朝夕靠在启康帝身边,“父皇不妨也让我下去比试比试,我未必输给他们。”
“净胡说,岂有这个规矩。”
锦妃勾唇接道,“公主一下场,只怕那些尚未婚配的宗亲子弟,眼里只有公主,瞧不见球了。”
一句话说得六宫粉黛都笑了。
“这宫里谁也不比你放肆。”启康帝摇首,又起身对朝夕伸出手,“让你下场比试是不能的,过来。”
朝夕不解,过去拉住父皇的手。
启康帝领着她,踱到高台前,那里悬着开战的金锣。他抱起朝夕,长风吹来,朝夕偎在他怀中,望着场下百官跪伏,山呼万岁,一匹匹矫健的马儿已按捺不住嘶鸣跃起,踏起飞扬黄沙。
启康帝握了朝夕的手,敲响金锣,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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