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千丈，有时甚至连非常简单的量子物理题都会做错。
这种感觉，就像是脑子不在状态。
勉勉强强混到了高中毕业。
凌峰颇感迷茫，游荡在这座未来城市里，周围的人步履匆匆。
没有人对他感到失望，因为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。
这样说也不对，至少那些由电脑程序编写的教学老师，当他接连做错题的时候，每每都会人性化的叹息一声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高中毕业后，文的不行，凌峰就想着走武路……参军。
如今已经进入星际殖民时代，稍微幻想一下那种开着飞船遨游宇宙的感觉，凌峰便不禁感到热血沸腾。
但真进入了部队，那些个机甲操作，飞船驾驶，还有眼花缭乱的战术学习，差点没让凌峰的大脑荡击！
毫无疑问，凌峰因为在军中的表现太差，惨遭劝退。
如今的军队并不缺他一个人。
离开军营后，凌峰也逐渐认清了现实，来到联邦分配的居所住下。
十年，又十年，周围陪伴他的全是机器人，就连老婆也是机器人。
少年时期的接连失利，其实让凌峰很不甘心。
这几十年来，他一直不曾停止学习，总算是提升到了这个世界的大学水平，也就是几百年前的院士水平。
然而没用，这是个博士满地走，大学不如狗的世界，凌峰的这一点点学识，连为联邦效力的资格都没有。
庸庸碌碌到六十岁，联邦养了他六十岁，然而他却没对社会做出过任何贡献，不是他不想，而是他无能。
虽然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，但这在凌峰本人看来，简直就像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。
直到某一天，联邦与外星爆发星际冲突，前线物质匮乏，需要从母星调度资源过去。
继而，联邦发布了一条紧急法令，凡是五十岁以上，对联邦未作出任何贡献者，需要接受类似安乐死一样的死亡方式，用以腾出更多的资源供给前线。
听到这条新法令的时候，逐渐步入老年的凌峰非但没有感到害怕，反而有些欣喜兴奋。
“因为如果他的死亡算是对联邦做出贡献，那么他很乐意这么做！”
最后，凌峰与自己的机器人恋人拥吻一段时间后，踏上了奔赴死亡的飞行载具。
飞行器缓缓起飞时。
他望着下方陪伴了他四十多年的机器人恋人，对方还是和四十年前一样漂亮，而他却已经垂垂老矣。
这四十年来的经历，恍惚而过，看着下方一排排归属于联邦的超现代房子，其中住着的是无数像他一样无能的人。
等他死了，他的房子会赢来新的主人，是那些同样无能，但还存在希望的人。
他的机器人老婆，也会因为他的离开，被回收摧毁。
不过值得安慰的是，在他安乐死后，他的精神信息会上传到一个网络世界。
陪伴了他四十年的机器人恋人，也会化作一段信息流来网络世界继续陪着他……
紧接着，当老人安乐死后，飞船中，凌峰醒了过来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飞船的玻璃洒落，犹如一层金辉一样笼罩着慕芸芸。
小姑娘还在他的身上睡得香甜。
凌峰微微一笑，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……
“系统，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梦，我学到了很多。”凌峰感谢道。
“叮，宿主喜欢就好，当时以免宿主反感，我将女主的形象设定成了慕芊芊，望宿主不要见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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