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十九章 招福_庆熹纪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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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放着娘家那么多的适龄郡主不选,却选了重臣王家的女儿?要说皇上撤藩的心意虽坚,又怎比太后多年前的预见?不然其他的皇子都放出藩地为王,独独成亲王留在京里不封?还不是怕今后皇上手足相残么?

  手足相残?皇帝一个冷战,不会的。

  皇上手足情深,就没想过太后主子也有手足?洪司言叹道,洪王当年为了太后她转而苦笑,不提也罢了。奴婢这里悄悄地对皇上说,别人还不知道:前两年太后凤体违合,太医院的陈襄来看过,怕也只有四五年的寿数了

  什么!皇帝大吃一惊,颤着嘴唇握住洪司言的肩膀,洪姑姑说什么?

  皇上!洪司言止住他,往宫内看了一眼道,太后还不让皇上知道伤心,主子只盼这几年太太平平的儿子是自己的血肉、兄长又有多年的恩义,都是割舍不掉的牵挂。两面整天算计着,主子还能安心地去么?

  皇帝捂着脸坐在步辇上,沉默了半晌才道:洪姑姑,不是朕不想太平,是他们逼得朕太紧啊。

  奴婢知道,洪司言一如多年前抚着皇帝的肩膀,道,杜桓和白东楼两家狼子野心,太后主子何尝不看在眼里。她见皇帝猛地抬起头来,神色异样,知道他又想起了杜闵那件事,忙接着道,主子她又如何不怒白东楼那厮言辞狂妄,肆无忌弹?可这些人都是好惹的么,太后三十三岁守寡,替万岁爷将朝廷把握至今,还不是靠个忍字,要照万岁爷现今这般抓个把柄就是上谕怒斥一番,那两家藩王早便反了。更何况,为人君者,怎能将胁迫的话轻易出口,太后责备皇上,也是为劝皇上多加忍隐,做事定要有十足的把握,不然稍一失足,便要引火烧身的。

  皇帝低头不语,洪司言只得搀他起来,道:快进去,向母后磕头认个错,便好了。

  皇帝甚是执拗,仍道:朕不去。

  洪司言冷笑道:皇上从来都不是这样的,定是哪个奴才挑唆,教皇上这些不孝顺的举动。

  没有!皇帝倒抽了口冷气。

  皇上一道上谕写得朝野大哗,藩地亲王跳着脚要上吊,定是身边能人多了,出的好主意。

  不关奴才们的事。皇帝拉住洪司言道,是朕随便写的。洪姑姑说的都对,朕这便给母后磕头去。

  饶是他们压低声音说话,辟邪师兄弟三人耳目聪颖,隔着慈宁门,仍是听了个大概。如意听到最后,脸也白了,对着辟邪不住使眼色。辟邪知道此时避其锋芒要紧,声色不动间退出人群,回到乾清宫内书房,果见白东楼的折子在奏案上放着。他是专事节略的内书房掌笔,看了也非僭越,速速浏览了一遍,见西王文中有恃无恐地哭闹逼迫,不禁牵扯嘴角,笑了起来。将折子放还原处,才感到身周一片寂静,走到廊下望着落叶纷飞扑在脚前,忽而发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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