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天下间将无任何人可以抵挡燕云十八骑。
不说抵挡,怕这世间已无人敢与那支骑兵对战,旦听“燕云”二字,便会闻声而颤,何来应战胆气?
在北府众的视野内,却只见着燕云十八骑的可怕,不见另一位比可怕还可怕的存在。
数十万大军陨落边荒平野,在鲜红的赤地上还弥散的着刺鼻的腥风,残肢碎尸遍布平野,绘成了一副悲凄可怖的图画。
夕阳西下,临近黄昏。
血已干,血气却仍未散去。
直至此时,淝水东岸六万北府士卒与八公山两万北府军才渡水过河,来到了这片炼狱之地。
他们所行之事,正如任意所言:焚尸洗地!
……
苻坚醒过来了,他坐在一块石上,任由亲卫为他解开染血的战甲。
今日一败,使他感觉趋于麻木;切身的痛楚,像与他隔离至万水千山之外,忽然就没了任何知觉。
马在喷雾,人在喘气。
全力奔逃下,他们来到汝阴城北的一处密林。捱不下去的战马一匹一匹的倒下,原本的逃亡的五千多骑,只剩下千余兵将。
仍随在身边的只有本族的大将权翼、石越、张蠓几人,而吕光、毛当诸人皆死在了边荒战场。
“哈哈哈哈,败了,败于十九人手中。可笑,实在是可笑,想我大秦天王统帅的百万大军,竟会败于十九人手中……这世间还有比这还可笑的事?”
石越道:“只要大王回都,我等……我等……”
苻坚一脸讥讽的看着石越,既是讥笑他言语不出,也在讥笑自己大势已去。
权翼忽然颤声道:“我等必须继续行程,沿密林隐藏,请天王起驾。”
苻坚转头扫去,目光扫过众人,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然而,在他刚被亲卫搀扶而起时,一人白衣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白衣白发,白发白衣,见着此人,人人脸色大变。
这个人他们永久都不会忘记,这个人他们永久都不愿想起,这个人他们永远都不想再见。
可纵然他们忘不掉,不愿想,不想见,他都出现在了他们眼前。
苻坚诸将与千余士卒,无人摆出迎敌的阵势,亦无人敢发一声,敢动一下。看见他,他们没有勇气,没有斗志,只有无限的恐惧。
苻坚颤声道:“是……是你!”
任意微微额首,淡淡道:“是我。”
苻坚忍不住浑身颤栗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任意含笑道:“任意,任衡之,你也可称我为天君。”
“天君?”
“对!”
苻坚问道:“燕云十八骑以你为主?”
任意幽幽说道:“我虽做过不少惊人之事,却甚少做什么正经事。十年前我收养了十八个孩子,接着好生教导他们十年时间……这是我做过为数不多的一件‘正经事’。”
苻坚扬声惨笑道:“正经事,好个正经事,你一件正经事就把我大秦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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