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的时候都不敢困，怕坐过站。他之前曾经坐过过一次，这趟车的终点站在郊区，夜里怪东西特别多。之后他再坐车，即便是和他爸一起的时候，他都不会困，因为不敢。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，他就特别困。于是他小声说了声谢谢，就把眼睛闭上了。
程轻这一闭眼，还真的就睡着了。
再睁开眼的时候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。他发觉自己此时正靠在车窗上，何云潇就坐在他旁边，眼睛看着车门的位置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看自己，对方转过了头。她那双好看的眼中还有灯影闪烁，比白天看起来多了一丝大气与冷峻。
慕容恨转头见程轻醒来正看着她，神情还有些呆。于是她便言道：“你醒了？还有几站才到呢。”
程轻闻言点点头，脑袋还有些懵懵的。
“今天车里边很太平，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。”慕容恨说道，“之前那个女鬼，不是天天出现吗？”
程轻知道何云潇所说的应该就是周六看到的那个，于是就解释道：“那个女鬼只是周六的那个时间出现，其他时候都碰不到的。”
“那如果换个时间或者换个班次呢？”慕容恨接着问。
“没用。”程轻似乎已经对这些事情麻木了，虽然会害怕，但如今说起来还算淡定，“她那一大段时间会挨辆车找我，直到找到为止。不过还好，她的活动范围就那么几站，过去就好了。”
慕容恨闻言点了点头。
程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，忽然问道：“你周六晚上从我那回家的时候，有没有再碰上那个鬼娃娃？”
“碰上了。”慕容恨淡淡道，“不过没事，让我给赶跑了。”
程轻听到这里，似乎有些惊讶，又有些忧虑：“那个小的，似乎挺记仇的。我之前不小心踢过它一次，然后，就被诅咒了很久……”
慕容恨：“诅咒？”
程轻：“嗯，连续一周错过公交车。”
慕容恨：“……”
程轻：“连续一周卖破烂的钱都会无缘无故找不着。”
慕容恨：“……”
程轻：“连续一周做不完数学最后一道大题。”
慕容恨：“……”
程轻：“考试涂错答题卡。”
慕容恨：“……”完全无法引起共鸣怎么办……
每到这个时候，慕容恨都能深切地体会到，自己就是个学渣渣。
不过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，慕容恨开始觉得，她和她这个自闭同桌的距离，正在慢慢地缩小。眼前的这个少年，第一次这样，露出独属于他自己的，生动的一面。
两个人下了公交之后，程轻发现他同桌很自然地就和他走到一起了。不是很刻意的那种，就像是之前那样，理所当然地，好像就应该照顾他一样。
两个人走到了程轻他们的出租屋门口，发现里面并没有亮着灯。如今已经快十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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