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算是。”杨栩道，“本来你关于那晚的记忆也应该被消除的，但因为你当时戴着我的红猩珠，所以洛先生的术法对你未能奏效”
常厉一愣，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那株手链，然后抬手晃了晃，“就是这个？”
杨栩点头，一并解除常厉心里的其他疑惑，“这红猩珠也在那晚保了你的命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那晚的我感觉不到身体的伤痛，以及重伤下迅恢复，都是因为这串红...红什么珠？”
“是。”
“不对啊，我承认这手链让我在关键时候失去痛感，可最后让我恢复的.....”说着，常厉看着杨栩，试探性的低声道，“我怎么记得你给我喂了你的血....难道不是你的血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吗？”
杨栩并不想承认，脸色沉暗道，“这种荒诞的事你信？”
常厉笑了一声，“难道手链救人不荒诞？自从遇见你，我可什么荒诞事儿都能接受了，话说我们也算是共患难同生死了一回，你真不打算把你的身份来历透露给我？就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你还不了解我吗？只要你让我保密的事儿，我可一件都没有向外透露，我亲妈我都没说。”
“把红猩珠还给我吧。”杨栩道。
常厉有些失望，继续道，“你这么不配合，不怕我到外胡说八道？”
“今晚之后我们未必再有交集，你知道的那些事，说出去只会让人把你当成神经病。”杨栩不急不缓道，“而且为免造成不必要的民众恐慌，四正局也许会把你带走强行洗脑，一直以来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每一个知道有异族存在的普通民众的，这也是现世的普通民众不知异族存在的主要原因，撞见了不该见了，被洗去一部分记忆是必然的。”
杨栩的话令常厉一惊，他猛地想起自己在出院前，被医院要求做一项全身检查，当时也没想太多就配合做了，然后被领进一个奇怪的手术室，脑袋被套了个奇怪的仪器，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昏了。
那时候....难道是洗脑？
常厉再次低头看了看腕上的红猩珠，恍然想到是不是又是这手链帮了自己。
这时，杨栩忽然伸手去摘常厉腕上的红猩珠，被常厉一把抓住了手。
“送人的东西，没有要回去的道理。”常厉嚣张道，“这玩意儿以后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我没说要送你。”
“我当是了。”
“你是要我用强吗？”
杨栩的声音平静的可怕，那从字眼里渗出的威慑力着实令人心底生寒，且偏偏还是一副淡然平和的脸色，看上去和往常无异。
常厉忽然现，他那自以为的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，其实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。
常厉摘下手上的红猩珠，脸色铁青的将其塞到了杨栩的手中。
“好了，你现在可以走了。”常厉冷冷道。
杨栩收好红猩珠，起身朝门口走去，刚走到门口，常厉又忽然叫住了他。
杨栩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厉。
常厉盯着杨栩咬牙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，而后一脸便秘似的表情，“我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，但日后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....咳咳，你也知道我常厉的身份，可以来找我，我帮你解决。”
说完话，常厉又后悔了，他这么自告奋勇干什么，人家一身特异功能哪会用得着他啊。
“谢谢。”杨栩突然回道，“我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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