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回客厅,指了指沙发,“来擦药。”
只字不提关于故事的事。
梁德旖努了下嘴,哦了一声,于沙发落座。
她伸出右手,举到霍之冕身前。男人倒了些药油在手心,双手合掌轻搓,将药油温热。接着,他轻握住梁德旖手腕,缓慢按揉。
原本又酸又胀的手腕经他摆弄,卸掉了大半的疲劳。他的指腹被药油催得温热,按在她的皮肤上越发舒适。
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痒和麻顺着肌理渗透。皮下的毛细血管将那点儿奇妙的情愫传递出去,燎得梁德旖心壁发烫。
梁德旖分不出力气坐直身体,干脆靠在沙发靠背上,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霍之冕垂眸低头,细致妥帖的神情将他的冷厉消融。
最最难得的是,霍之冕此刻的温柔,是独属于她的。
药油和茉莉花茶香融合,微苦,却柔美。
霍之冕放开她的手,“得了,再按就伤了。”
梁德旖恋恋不舍,还是收回右手。
她活动了一下右手,果然,经他按揉,手腕没那么疼了。
霍之冕洗了手回来,梁德旖起身拿了瓶装水递给霍之冕,“辛苦你了,喝点水吧。”
他一手接过水瓶,“是喝点水接着讲故事?”
她一怔,错愕地看向霍之冕,恰好对上他含笑的眼眸。
“所以我有故事听?”梁德旖问。
“那是09年的事。”霍之冕说。
09年5月,因公司要求,霍之冕去p国与当地沟通能源项目。项目进展困难,他滞留p国多日。
他知道p国治安不好,没有入住预定的酒店,而是换了一家更为安全的酒店入住。此事只有倪乒乒知道,因为倪乒乒表示要来探望他。
一日回到酒店,他刚准备休息,就有人敲门,声音像极了倪乒乒。
霍之冕没有质疑,开了门。
一开门,持枪的武装分子闯入。霍之冕反应迅速,通过酒店阳台离开,叫出了住在隔壁的保镖,这才解除了危机。
不过也有后患,武装分子将霍之冕带来的资料和电子设备全部损毁,谈判进度再度拖延。
他在p国滞留到12月,成功将项目推上正轨,随后才离开。
说完,霍之冕又补充道:“这事儿导致乒乒有点应激反应,他一直认为是他的错,所以很警惕那些借他接近我的人。”
梁德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。她抱住靠枕,整个儿缩成一团,浑然不知多余的药油蹭到了抱枕上。
她明白了倪乒乒那日的愤怒,但更多的还是震惊。
她半张脸被挡住,声音嗡嗡然,“这还不叫惊心动魄吗?”
“我也没事。”霍之冕回应。
依旧是平淡的口吻,依旧是寻常的表情。
时过境迁,梁德旖还是忍不住为他的境遇捏了把汗。
别人看到他的功勋,梁德旖却听到了截然不同的处境。
她抿了下唇,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好似踱步的小人一般,走到了霍之冕的右手边。
小人就势一倒,赖在了他的手边。她偷偷伸手,捏住了他的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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